出轨:活在鲜活历史中的女人的私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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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活在鲜活历史中的女人的私人故事




版权信息


作 者:海男 著出 版 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7-4-1

版 次:1

页 数:287

字 数:196700

印刷时间:2007-4-1

纸 张:胶版纸

I S B N:9787208068193

包 装: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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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神圣承诺。很多男人或许觉得“精神出轨”不算真正的背叛,无法理解女人的愤怒,甚至认为“小题大做”。其实,对于很多女人来说,无论是“精神出轨”还是“身体出轨”,仅仅是哪个更不可接受的问题,对婚姻、爱情的杀伤力一样巨大,要弥补由此产生的裂缝,必须由双方付出很多心血,还要交由时间来冲淡。

女人很容易陷入爱情“洁癖”和生活“洁癖”。可是,生活哪能一帆风顺,感情更是如此。人是感情动物,有动摇也可以理解,千万别把他从此钉在耻辱柱上,不再相信他。每个男人心中都会藏着一些秘密,都会有一时昏头的时候,但男人比女人理智,能够分得清什么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真正在乎的。在他已经“浪子回头”的情况下,小惩大诫是必要的,可是别把事态扩大化,犯不着。日子还得继续过啊,难道真的要他跪地求饶、从此生活在罪恶感中,你才咽得下这口气?

内容简介


这是海男为现代生命所设置的情感画廊,里面充满了母亲、女儿间的对抗战争,也充满了男女之间的纠缠和因果——他们是情感战场上的俘虏,他们因陷入深渊似的情爱而奔逃,也因遭遇炉火似的背叛而自焚。小说语言清新,诗意地揭示出情感世界的秘密。

《出轨》是写作历史的一次探险。历经了情感之旅的小说主人公,那些男人和女人,始终在跟随着我,前往一条新的轨道。从长液漫漫的图像中,我们看到了《出轨》的一幕幕美妙和忧伤交织的的场景;他们仿佛已经融为一体,随即又怅然分开。在偶然的战栗中,他们拥抱了一下,又开始了告别。这似乎就是《出轨》的全部矛盾:人生遭遇着一系列的背叛,在前往赴约地的途中,却又充满了人性中最温馨的期待。

作者简介


海男,著名作家,女性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1962年出生于云南省永胜县,鲁迅文学院研究生班毕业。198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在诗歌、散文、小说领域多有建树,已出版作品30多部,计500万字。主要作品有《疯狂的石榴树》《虚构的玫瑰》《蝴蝶是怎样变成标本的》《请男人干杯》《只爱陌生人》《花纹》《男人传》《女人传》《从亲密到诱惑》《女逃犯》《县城》《红粉者说》《妖娆罪》《我们都是泥做的》《裸露》《边疆灵魂书》《表演》等等,引起文坛广泛关注。春风文艺、作家、人民文学、花山文艺、长江文艺、陕西师大、学林、广播电视、东方出版中心、昆仑等出版社都出过海男的书,现为云南人民出版社大家杂志社编辑。

作品目录


自序 长出了翅膀的自由

第一章 偷窥开始

第二章 时间的魔法师

第三章 色之惑

第四章 塑身魔法术

第五章 性别暗盒

第六章 在媚俗的旗帜下

第七章 旅伴

第八章 底色

第九章 脆弱

第十章 替身

第十一章 对峙

第十二章 旗帜

章节选读


姚雪梅八岁那年就从一道门缝中开始了她的偷窥生涯,因为在她进入八岁的时候,她的继母白露的肚子越来越挺立。起初,父亲告诉她说,继母怀孕了。她不知道怀孕是怎么一回事,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一样。父亲告诉她,继母不久就会生一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她笑了,嘴唇启开时像鲜嫩的花瓣。她五岁的时候就跟随着父亲看到了继母。四岁丧母时,她正坐在幼儿园的教室中绘图,手里握着彩色蜡笔。姚雪梅从小就有一种对色彩的执迷,这就注定了她在未来的岁月中会成为一名艺术学院的大学生。

她母亲的死源自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做小学教师的母亲骑着一辆自行车卷进了一辆大货车的车轮之下。当时姚雪梅年仅四岁,正在手里玩弄的蜡笔突然折断了——她很少折断蜡笔,这正是劫数难逃的时刻。

从蜡笔在年仅四岁的她手中折断的那个时刻起,她的小身体就能敏感地意识到一种灼痛。过了很长时间,她仍然记得这一时刻。也可以这样说,她对很多事情的发生都忘记了,惟有那小小的玫瑰色蜡笔在她手中交织出折断的旋律时,她才开始真正地拥有了记忆。

记忆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母亲离开了她,没过多久,父亲带来一个女人,对她说:“她是你新来的母亲,抬起头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有新母亲了,我们又有了新的家庭。”父亲唠叨了很长时间之后,那个女人走上前来,亲昵地拥了拥她。那个女人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温柔,可以说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二个女人带给她的另一种温柔。

出轨体温确实很重要,它源自肉体中的火。很快地,一个年仅四岁、丧母不久的孩子就被这种火焰迅速地暖热了身体,她仰起头来,由衷地呼唤着母亲,仿佛想由此把她的亲生母亲忘却。由此,我们知道了什么是遗忘的开始: 一个孩子从火焰中感受到的温柔加速了她对苦难的遗忘。

继母把她带到歌舞团的练功房中,那是在她六岁的时候,是她刚刚准备进入小学的时候。继母牵着她的手说:“母亲今天带你到歌舞团去,你知道舞蹈是什么吗?”那是一个星期天,继母牵着她的手,她已经遗忘了自己的母亲。慢慢地她看见了练功房的镜子,四周的墙壁上镶满了明亮的大镜子。

起初,她滞立在练功房的中央,她的腿僵硬地滞立着,她被镜子笼罩着,不知所措地张开口,仿佛想问继母,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继母换上了练功鞋、练功衣裤,突然,练功房里响起了一阵音乐声,那种缥缈的舒畅的旋律使她的心开始旋转起来,从旋律中出现了跳着现代舞的继母,她丰盈的臀扭动着,她纤长的手臂舞动着。姚雪梅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这个世界,她开始真正地认识她的继母了: 年轻继母的影子射在四围的镜子中,仿佛电影中的舞蹈。当然,她已经开始了解舞蹈,因为幼儿园有跳舞课,不过她好像缺乏跳舞的天赋,每当跳舞时就一阵紧张,找不到半点儿灵感。

她惊愕地看着她年轻的继母在跳舞,从镜子中看见了继母的身体。由于紧身的练功服的包裹,她看到的是一个修长的身体。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臀、胸部的魅力,只是感觉到继母给她带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觉得继母是一个舞蹈家,每当别人问她时,她就骄傲地挺立起脖颈说道:“我的母亲是一个舞蹈演员。”她甚至开始在幼儿园的图画本上用蜡笔画出继母跳舞时的一个脚尖,她觉得继母的脚尖很诱人。她不停地画着脚尖,不停地往继母的练功房中去,直到有一天父亲告诉她说:“你母亲怀孕了。”

怀孕的继母不再带她到歌舞团的练功房去了,这也许是她最初感受到的一个微小的变化。她再也看不到继母面对着镜子,在旋律中,那时刻,她是惟一的观众: 她的继母面对着她,为她跳着世界上最优雅的舞,那时候,她也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观众。然而,继母怀孕了,肚子越来越挺立,直到有一天,姚雪梅站在门缝外,她第一次偷窥到了那个午后的时刻: 继母站立在窗口的阳光下,父亲则蹲在地上,正在把脸、耳朵贴近继母那挺立的腹部。她看到了继母那裸露在阳光下的腹部,那光洁的、挺立的腹部紧贴着父亲的面颊,父亲仿佛闭上了双眼,仿佛那是最为沉醉的世界。

慢慢地,姚雪梅感觉到了那挺立的腹部开始隔开了她和父亲的亲密关系,直到有一天继母住进了医院,父亲高兴地对她说:“你母亲快生育了,你母亲就要生育了。”父亲显得又激动又慌乱。没过多长时间,一辆出租车载回了继母和父亲。父亲怀里抱着一个襁褓,靠近她说:“你有一个小妹妹了。”

现在姚雪梅已经十六岁了,转眼之间,她就已经十六岁了。从继母怀孕到分娩的变化,她仿佛被继母遗忘了,在继母的眼里,似乎只有姚苹果的存在。这一切都是现实中散发出来的,它不是一种气味,却好像是一种很直接的、每天必须嗅到的气味,起初是尿布的气味,整个世界都是小妹妹散发出的尿布味,然后是继母身上的乳味,随同小妹妹在弥漫。她从一次又一次的偷窥之中感觉到了,小妹妹的降临,给年轻的继母带来了另外的一种快乐,除了舞蹈之外的另一种快乐。随着时光的流逝,她转眼之间就已经十六岁,而她的小妹妹已经八岁。小妹妹开始走路时,她就站在窗口看见了父亲和继母轮流地牵着小妹妹的手在练习走路,接下来,她还看到了继母在教小妹妹跳舞,小妹妹的手脚舞动着。姚雪梅在这一刻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笨拙,在跳舞的问题上,她永远缺乏信心。

在姚雪梅十六岁的那一年,小妹妹又开始过生日了。那只粉红色的大蛋糕是继母订做的,她站在窗口,看见继母穿过宅院中的小径,拎着粉红色的蛋糕走来时,她有一种口渴: 仿佛想竭力地抓住一只杯子,或靠近一道泉眼,实际上,那是一种烦躁。她在生活中拥有过大蛋糕,那是她刚刚感受到又一个家庭降临时,刚刚把折断蜡笔的事件遗忘,连同生母的影子淡化的时刻,她年轻的继母出其不意地把一只粉红色的蛋糕献给了她,这是她头一次看到蛋糕。父亲、继母陪着她,为她点燃了生日烛光,火焰是那样强烈、温馨地感动着她的身体。很快,她又获得了第二年的粉红色的蛋糕,第三年同样拥有了一只蛋糕。到了第四年,大蛋糕突然从现实生活中消失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得到过大蛋糕,而代替她接受大蛋糕的是她的妹妹,仿佛她的生日突然间被继母和父亲忘记了。

她的妹妹姚苹果在一只粉红色大蛋糕的笼罩下开始了跳舞,她继承了母亲的天赋,整个客厅成了她的舞池,而父亲和继母拍击出乐声时,她似乎被遗忘了,没有人正视她的存在,或者说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淡了。

姚雪梅偷窥到的世界还有男人,别的男人,除了父亲之外的一个男人的降临。她无意之中敞开窗时,看到继母朝着住宅外的小径走去,她看到一个男人驱着车,并且在继母的身边停下来,敞开了车门,继母很快就坐上了车,留在她视线中的只是轿车越来越小的影像。

姚雪梅看到,从车上走出来为继母打开车门的那个男人显得很高大,比父亲高大许多,远远看上去也比父亲年轻许多。十六岁的姚雪梅的心“咚咚”地跳动着: 她已经能够敏感地意识到继母穿着那身从未穿过的衣服走进一个男人的红色轿车,是为了和这个男人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