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泰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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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肯斯泰因


弗兰肯斯泰因

玛丽是一位才女作家,雪莱认为她“既理解诗,又懂哲学”,是他最理想的伴侣。她因写出《弗兰肯斯泰因》又名《近代的普罗米修斯》(1818)而声名鹊起,这部恐怖小说也广为流布。玛丽于1816年撰写此书,是作为雪莱夫妇和拜伦(Lord Byron, 1788-1824)之间的鬼怪小说写作竞赛而动笔的。后来,这部小说被改编成几个电影版本,从而在西方家喻户晓。书中的主人公维克托o弗兰肯斯泰因的姓名——Frankenstein也成为英语中的一个专有名词(意为作法自毙的人,毁掉创造者本人的事物,人形怪物)。

据史蒂文森对小说有关情节的介绍,弗兰肯斯泰因是一位生理学家和医学研究者,他十分迷恋于他的研究规划,不惜冒可能给自己和社会带来的危险,以检验他理解和控制自然的最大能力。他在开始研究生命的本性时说:“人们已经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要做更多的东西,要做得多得多。踩在已经迈开的步伐上,我将开拓新的道路,探求未知的力量,把创造的最深邃的秘密展示给世人。”就这样,弗兰肯斯泰因“为研究自然现象的原因而高兴”。好奇心驱使他极力“获悉自然隐藏的定律”,把世界看作是他需要推测的秘密的对象。他研究炼金术,寻找哲人之石,力图使贱金属变成黄金。他在研究失败后,转向牛顿科学。他模仿培根,在科学研究中“洞察自然的幽深之处,并揭示她在她隐藏的地方如何起作用”。两年间,他努力构造活的巨人,甚至在夜间潜入墓地获取材料。虽然他也感到这种做法有些讨厌,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他在表白自己的心境时说:“我坚持不懈,全神贯注,渴望追踪自然到她隐藏的地方……不可抗拒的、几乎激动得发狂似的冲击敦促我勇往直前:我似乎丧失了所有灵魂和感觉,无非是为了这一个追求。”

当弗兰肯斯泰因最终发现了“生殖和生命的原因”,“能够把生气赋予无生命的物质”时,他创造了一种具有人的感情和理性的生物,但在外表上却是个丑八怪,是由自相矛盾的部件装配起来的。他对他造出的怪物感到极度恐惧,吓得逃之夭夭。于是,这个讨人嫌的和忿恨的怪物逃脱了人的控制,最终杀死了它的创造者和最亲近的人。在弗兰肯斯泰因受到怪物的威胁而决意杀死怪物时,这个人造物说:“我是仁慈和善良的,痛苦使我变成魔鬼。让我幸福吧,我将会有德行的。” 弗兰肯斯泰因相信了怪物的话,决心为自己的创造结果负起责任,打算为怪物造一个妻子。但是,恰恰在有生气的生命进入女性人造物身体之前,他突然感到十分恐怖:她可能繁衍一个怪物种族和群体,会把人类消灭得干干净净。于是,他告诉怪物:“我永远也不会再创造一个与你相似的东西,像你一样畸形和邪恶。”怪物回答说:“奴隶,我以前与你辩论过,但是你自己证明你不值得我挂念。请记住,我有力量;你相信你自己是悲惨的,但是我能使你可怜到如此地步,以致白天的光明也将憎恨你。你是我的创造者,但是我是你的主人——俯首听命吧!”在所有的可怕事件发生之后,弗兰肯斯泰因临终时流着两行热泪说:“在平静中寻求幸福,避免奢望,即使它是在科学和发现中使你突出的唯一明显清白的东西。可是,我为什么要说这一点呢?我自己在这些希望中毁灭,可是另一个人也许会成功。”看来,弗兰肯斯泰因多少还是接受了惨痛的教训,不过他仅仅把厄运归咎于自己,他并没有否认其他人也许有成功的希望。

雪莱夫人的鬼怪小说隐喻,科学有可能成为魔鬼,给人类带来预想不到的噩梦。弗兰肯斯泰因的形象暗示,科学家不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不顾社会后果地穷追自然的秘密。联想到今日对于生命奥秘的探索和基因技术付诸实践,这个虚构的故事的确能够促使我们思考诸多根本性的问题,能够给我们以有益的启示。例如,科学有益于还是有害于人类?科学知识本身有善、恶(所谓的“致毁知识”)之别吗?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是否要有个限度?科学家可否不加节制地窥探和揭露自然的秘密?需要给科学设置禁区和划定界限吗?科学家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科学伦理?我在近年写的多篇文章(比如“科学无禁区,技术应节制”,《科学时报》2002年7月19日;“暂禁科学!——行吗?”《科学时报》2004年9月3日;“科学家的科学良心”《光明日报》2004年3月31日;等等)中,已经对这些问题或多或少做了自己的回答,此处不拟赘述。不管这些问题的答案如何,科学家在科学活动中,倒是要像爱因斯坦那样自始至终秉持科学良心,义不容辞地承担起神圣而沉重的社会责任。爱因斯坦当年在加州理工学院的讲演中,曾经谆谆告诫未来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如果你们想使你们的一生的工作对人类有益,那么你们只了解应用科学本身还是不够的。关心人本身必须始终成为一切技术努力的目标,要关心如何组织人的劳动和商品分配,从而以这样的方式保证我们科学思维的结果可以造福于人类,而不致成为诅咒的祸害。当你们沉思你们的图表和方程式时,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