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器镶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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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器镶嵌画


至今发现的铜器镶嵌画多为战国时期的作品。它们常常分成上下数栏形成围绕器物外壁的装饰花纹带,将其展示则成为长条状的画面。根据考古发掘资料,在河南、山东、安徽、四川等省的春秋战国墓葬中,都发现过在青铜器上嵌错图纹的实例。但较早的春秋时期的作品,仅仅以红铜嵌错出兽形纹,还没有形成由建筑、人物、车船等组成的、完整的主题画面。1935 年在河南省汲县山彪镇战国墓中发掘所获得的两件青铜鉴,器表错嵌着水陆攻战图像,堪称主题镶嵌画的代表作。60 年代从四川省成都市百花潭的战国墓获得一件青铜壶,器表分上中下三栏,嵌错出习射、采桑、宴乐、战斗等画面,还有一些兽纹图案,是另一件代表作。与百花潭铜壶题材近似的作品,还有一件传世青铜壶(现藏故宫博物院)。此外,一些传世的鉴、豆等青铜器也带有镶嵌画,题材有车猎、弋射、采桑等。

河南省汲县山彪镇出土的一双青铜鉴,分别高29.6-30.1 厘米,径54.5-54.6 厘米。鉴的外壁表面布满镶嵌画,分为上中下三栏。由于器体设有互相对称的四个鉴耳,又把画面分成四个等分,连续起来才形成整体画面。上栏和下栏为副画面,展开后成为长条形状,是连续的步兵战斗场面。战斗双方的士兵都装备有远射的弓箭,近战用的戈、戟、剑、盾,短兵相接时的短剑。他们有的在弯弓射击,有的甚至因戈、戟在激烈的战斗中折断,只好展开肉搏。有的士兵在战斗中获胜,一手高悬短剑,一手提着敌人的头颅。中栏是主画面,展示更为壮丽的战斗场面。它又可以分为两幅:一幅是楼船水战情景,一幅是城堡攻坚情景。楼船水战的画面中,有两艘大型战船相对驶来,船体结构分上下两层。下层是持桨划进的水手,他们的腰间佩着短剑。上层甲板的最前端插着旌旗,勇猛的战士手持长戟奋不顾身地与敌船上的敌人格斗,也有的张弓射敌。船尾竖立着战鼓,一人擂鼓指挥战斗。为了强调水战的特殊环境,船体下画出一行游鱼和龟鳖。城堡攻坚的画面中,上方横绘一条线代表城墙,墙上排列着守城的战士。墙下是利用云梯向上攀援攻城的敌军。敌军以盾遮护着身体,挥舞着剑和戈,呐喊着向上冲杀。梯下的弩手向城上射箭,以进行掩护。守城的战士临危不惧,奋勇杀敌。不少敌人被砍头而坠下云梯,一些战士手中还提着敌人的头颅。看来最后的胜利属于守城的战士。与激烈的战斗场面相对照,城内是一派战后庆功欢饮场面。左则是战士在席间列坐,右则是两人站着双手执觯敬酒。其安谧稳定的祥和气氛与紧张激烈的攻战场景形成强烈对照。

百花潭铜壶和故宫博物院所藏铜壶的镶嵌画,同样采取了在壶体外壁表面分栏布局的方法。水陆攻战仍旧是画面的主要内容,安排在壶腹居中的主要位置上。但是,它们的题材又不局限于此,围绕壶颈和壶肩布置了另外两栏,表现和平生活场景的画面。两壶上的水陆攻战画面,大体上与前述山彪镇铜鉴相同,比如两战船相对的构图,下层水手、上层战士以及旌旗、金鼓的配置。只是在具体细部的刻划上略有差异,如百花潭铜壶,战船下面的水中没有鱼鳖,而故宫藏铜壶不仅有游鱼,而且有落水的士兵。由此可见,当时已流行着一种规范的构图粉本。这几件器物可能是根据某种规范完成的,仅在局部的描绘上显露出一些个人风格。

在这个铜壶的颈、肩上布置的两栏镶嵌画,表现的是宴乐、射弋、采桑、狩猎等场景。在颈部的上栏,画面展开后是左为习射、右为采桑的图像。适应表现的需要,作者把前后并立的物像改成上下并列的方式描绘,比如桑树画在上面,采桑人画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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